来山未孤

纵使相逢应不识

【祺鑫】蓄谋

非典型穿越

 

私设同性可结婚

 

甜文(?)

 

ooc勿上升

 

如有雷点请返回

 

祝观文愉快

 

“阿程,早饭做好了,起来吃嘛?”丁程鑫抱着被子还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的时候,马嘉祺已经穿戴整齐的做好早饭来叫他了。

马嘉祺和丁程鑫已经结婚五年了。

五年了,马嘉祺还是像当初刚结婚那时候对他温柔又迁就。

“嗯?”丁程鑫揉了揉眼,睁开睡眼朦胧就看马嘉祺一脸宠溺的笑着低头看着他,“你又笑我哦。”他刚醒,声音还奶声奶气的。

马嘉祺没忍住轻声笑了笑,俯身亲了亲他的小狐狸,“起来吃饭咯。”

“那你抱我嘛。”丁程鑫张开双臂,撒娇让马嘉祺抱他。

“好~”马嘉祺伸手把小狐狸从被窝陷阱里面捞出来,“先穿好衣服。”

“嗯。”丁程鑫被他捞起来,老实的穿上睡衣,大脑这才反应过来,“哎?今天你没去上班哦?”

“小傻瓜,今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我请假啦。”马嘉祺是风投公司的总裁,本就不愁上不上班这种事。

“啊!对啊!”丁程鑫突然就清醒了,猛地从床上站起来,比马嘉祺高出一大截,于是“居高临下”的对马嘉祺说,“那,今天就赏你背着我去餐厅吧。”那个恃宠而骄的样子马嘉祺看一辈子都看不够,眉眼弯弯的把他的阿程稳稳当当的背上。

他们其实是相亲认识的,丁程鑫的母亲给他介绍的,后来处了一段时间,马嘉祺温柔稳重是家长最喜欢的女婿,对丁程鑫深情又专一,丁程鑫没有理由不心动。

他之前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和马嘉祺在一起却好像每天都在热恋。所以他满足的很,也觉得上天待他不薄,能在他荒芜青春最后出现了这样一个惊喜。

结婚纪念日该怎么过呢?丁程鑫鬼马的很,心里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小算盘;而马嘉祺总是闷声干大事,每一年给他的惊喜都能精准送到他心里。

第一年他们看了极光和流星。

第二年回丁程鑫的老家,挖了折耳根。

第三年他带他在嘉陵江边看他为他准备的烟花。

第四年去滑雪,让喜欢堆雪人的他在自己背上搭了雪人。

“马嘉祺,我想要自行车。”丁程鑫扒拉两口粥,没头没脑的说出这么一句话,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向马嘉祺。

“嗯,吃完饭去买。”马嘉祺笑了笑,眼里宠溺深情。虽然车库里的自行车比汽车都多。

“哎,这次我自己去,你在家待着就行了。”丁程鑫眯起眼睛,给马嘉祺一个自己不会有任何的“小动作”的完美表情。

“好。”马嘉祺看得出来丁程鑫的意思,仍然是温和的笑着点头说好。

马嘉祺太爱他了。

这是所有见过他们两个人的朋友们说的话。连他们彼此的父母也都是这样认为。

可是为什么呢?

两个人其实认识没有很久就结婚了,简简单单的谈了个恋爱,剩下的所有热恋都是在结婚后一直拥有的。丁程鑫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喜欢自己呢?

这个也不是没有问过马嘉祺,马嘉祺只说一见钟情,之后就很喜欢很喜欢。

大抵就是这么简单吧。

马嘉祺送丁程鑫出门,“阿程开车注意安全。”

“嗯,晓得啦。”丁程鑫笑成狐狸眼,嗔怪他总是这么担心自己,搞得他像个小孩子似的。

“喂,马嘉祺,什么事呀?”丁程鑫开着车接到了马嘉祺的电话。他准备好了东西,车里是他精心为马嘉祺准备的礼物,听到马嘉祺素来清朗的声音笑着看了眼身旁的礼物。

“阿程买完了吗?”马嘉祺那边好像风很大,很吵,但是他的声音混着风依旧能吹进心里。

“嗯,买完啦,正回家呢。”丁程鑫刚说完这话,绿灯转弯的时候,旁边突然出现一辆纯黑色轿车,没有拍照,直直的向他冲过来,丁程鑫没有来得及反应,被这辆车直接撞上。

两辆车发生巨大碰撞,丁程鑫倒在被撞得变形的汽车里。

“阿程!阿程!”手机还没来得及挂断,马嘉祺在一边焦急的喊着。

 

“f(x)是整式时,定义域是什么?”数学老师讲的慷慨激昂。

下面同学听得浑浑噩噩,倒头睡觉的不在多数。

“丁程鑫!”

“……”

“丁程鑫!”

“丁哥!丁哥!”旁边有小声提醒。

“……”

数学老师气急败坏的走下来,看见趴在桌子上睡得相当香的丁程鑫,死活叫不起来,直接将教鞭拍在了那挡住他的厚厚一摞书上,挨着他耳朵喊了句,“丁程鑫。”

“啊?!”趴在桌子上的丁程鑫脸上还有被衣服褶皱压出来的红印,猛然惊醒,眼睛还是迷离的。

“醒了就好,看样子还没死。”数学老师看丁程鑫支棱起来了,转头就站回讲台继续讲课。

谁承想丁程鑫自己突然站起来。

全班鸦雀无声。

怎么?这是要反抗?

什么?这是什么?

丁程鑫一脸懵,我不是出车祸了吗?怎么在上数学课?刘耀文,宋亚轩,张真源?怎么他三个也在?怎么还穿着高中校服?

什么玩意?

一把夺过前桌小姑娘上课偷照的镜子,看了下自己睡觉时流的口水,压出来的红印,漂亮年轻17岁的脸?!还有他高中的校服!?

穿……穿越了?还是返……返祖了?

不对,马嘉祺怎么办?他出车祸了生死不知,马嘉祺呢?他还活着啊。马嘉祺会等着他回去吗?

爷的结婚纪念日啊!怎么偏偏在这一天?!

丁程鑫一连串的问号,数学老师以为他要站起来打架,咽了口唾沫。

“丁同学……你这是要干嘛呀?”数学老师不是不知道这位校霸的能耐,生怕刚刚惹急了他之后整什么幺蛾子整蛊他。

“啊,对不起老师。”丁程鑫看了眼一脸吃瓜并且惊奇的同学和老师,乖乖道歉坐了回去。

老师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暗叹学校怎么还不按空调,这破电扇一点都不凉快,一边继续上课。

“丁程鑫刚刚是说对不起了吗?”刘耀文和同桌宋亚轩实在忍不住问道。

“我没聋的话,确实是。”宋亚轩瞥了眼行为诡异的丁程鑫,淡然说道。

“我去,谁惹着他了?别一会来折磨我们……”刘耀文害怕的转过身去,当刚刚一切都没发生的样子。

丁程鑫看着数学书上的笔迹,确实是17岁的自己写的东西。书桌上胡乱刻的中二的字,两摞高高的新书,桌兜儿里塞满了情书和别人送的零食,旁边是他的篮球,他自己坐在挨着窗户的最后一排。

啊,自己叛逆又特立独行的十七岁。

看了眼不真切的双手和面前洁白的校服。他怎么又回到十七岁了?

别看他现在在马嘉祺面前乖巧的很,傲娇又时不时像奓毛的小狐狸,但是绝不会和他十七岁八竿子打不着关系,那可谓张扬恣意,无畏挥洒。

下课了,刘耀文,宋亚轩和张真源围了过来,看着刚刚说“对不起”的珍稀新物种——“说对不起的丁程鑫”。

“你们干嘛?别围着我,大热天的。”丁程鑫无语的看着他们三个,都是高中时候的铁哥们,日后每个人也都变得不一样了,但看着他们现在年轻的样子居然有点新鲜。

“丁哥,你说谁惹着你了,我们帮你揍他。前天我还叫了四班那小子帮你,还有点交情……”张真源在旁边巴拉巴拉的讲,刘耀文和宋亚轩在旁边应和,并表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瞎说什么呢?没人惹着我。”丁程鑫没忍住笑出了声,摆了摆手说道,“你们让开,我要去厕所。”

“丁哥,一会去楼下打篮球去啊。”刘耀文在后面喊了嗓子,丁程鑫摆了摆手表示答应了。

他走在学校连廊里,看着夏日午后阳光像是在洒金子一样洒在每个洋溢着青春的少年身上,不真切却又真切的可以看得见摸得到。

工致轻巧的十七岁。

丁程鑫刚进厕所发现居然在大课间一个人都没有,再往里走就听见有人在打架。丁程鑫立马走上去。

发现这个人他不太有印象了,但看样子应该是学校的恶霸,带着两三个小弟围堵一个人被打的缩在墙角。

“同性恋就该死!恶不恶心啊!”为首的人对倒在墙角的人狠狠的骂了一句,正准备抬脚上去继续踹,却被丁程鑫一把拽回来,狠狠的挨了一拳在鼻梁上。

“你骂什么呢?!你也配?!你管人家?!人家愿意喜欢谁就喜欢谁?!你管得着?!”丁程鑫立马和这个人扭打起来,把这个人按在地上打。旁边两个小弟是认识丁程鑫的,知道他的厉害,于是不敢上前,眼看着这人被打。

“丁哥!”

“丁哥!!”

有人看见他们打了起来,赶紧去告诉刘耀文他们了,他们赶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丁程鑫红着眼打地上的人鼻青脸肿。

吓得他们赶紧把丁程鑫拉开,生怕出什么事。

“丁哥!别打了!”他们架住丁程鑫劝道。

“你算什么东西?!”丁程鑫又踹了一脚,气上头了。

“丁哥,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宋亚轩一脸担忧看着丁程鑫在一边劝道。

“还不快滚?!等着明年上坟呢?!”张真源看了眼旁边看傻的小弟,骂了句。

那群人才回过神来,带着伤的不轻的人连滚带爬的跑了。

“丁哥,你也太大胆了吧。在学校里你就这么打,这马上就得被学校领导知道。”张真源开口劝道。

“管他呢。”丁程鑫挣开他们,去洗手池洗手。他的手打人打的已经充血变红了。

三人面面相觑,无话可说。

这个时候丁程鑫想起倒在角落里的人,擦了擦手上的水,丁程鑫走上前去,蹲在他面前,

“你没事吧?”

丁程鑫从来没关心过这种人,这种被霸凌的人。

之前不是没见义勇为过,而且所谓校霸不过就是经常和这些欺负同学的人打架出来的名声,他不过就是看不惯,举手之劳而已。不求回报,也不会去主动关心。

这可是第一次。

他们三个人在心里嘀咕什么时候丁程鑫在外面有了相好了?

“没事。”那个人冷静的很,淡定的摇了摇头。

校服上衣露出来的胳膊还是能看出来那群人打的痕迹,又白又瘦得很的胳膊上斑驳不少;洁白的校服上也都是脚印;穿的鞋不知道为什么全都是湿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这个人额前的刘海有点长,一低头挡住了大半张脸。丁程鑫看不清,执意想看清。

“那我扶你起来吧。”

听到这话,这个人才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马嘉祺!

“马嘉祺!”丁程鑫直接惊呼出口。

在场所有人一愣。

马嘉祺亦愣在原地。

丁程鑫在内心差点直接爆粗口。

马嘉祺!

这个人是马嘉祺!?

怎么会?!

丁程鑫看见他的脸整个愣住。

马嘉祺的眼神又坚定且冷冽,完全没有马嘉祺看他时候温柔又深情的样子。

丁程鑫坚信自己看错了。

“你认识我?”他声音有点哑,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丁程鑫亲眼看见了马嘉祺的铭牌:高二一班马嘉祺。

这不就是他?!

“我……”丁程鑫不可思议。马嘉祺是他高中的隔壁班同学!?为什么高中三年他居然一点都没印象?!

“谢谢你。”马嘉祺还是很认真的对懵掉了的丁程鑫眼神坚定的道了谢。

“不……不谢。”丁程鑫暂时从当机的大脑中反应过来,机械的对马嘉祺表达了客气。

马嘉祺只是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

 

“程程!你这个孩子怎么回事嘛?”这件事闹得很大,在学校公然打架还把人家打得这么狠,果然叫了家长来准备把丁程鑫领回家。丁妈妈本身是温柔善良的,一听到这个消息差点心脏病当场发作,和丁爸爸来了学校看见垂头丧气的丁程鑫,却又一句重话也说不出。

“校长,别急着让孩子退学嘛。这事肯定是丁程鑫的错,我们立马回去教育。”丁爸爸是学校赞助巨头,一边舍不得打孩子,一边又不能让他退学,给校长去隔壁茶室聊学校装空调的事了。

“程程。你和妈妈说说怎么回事?怎么能把那孩子打的那么惨?”丁妈妈刚去安抚完受伤家长,赔了钱送了礼,一边回来问丁程鑫到底是因为什么。

“……”丁程鑫心里想:哼,他打了你宝贝女婿,要是让以后的你知道,你自己都恨不得亲自上阵。但是又不能这么说,“他打人,被我看见了。”

“……嗯。那你差不多就行了,怎么还打的那么严重。”丁妈妈知道丁程鑫的性子,也清楚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是因为什么,这次就很例外。

“他说人家同性恋就该死。我气不过,打了两下。”丁程鑫如实回答,抬眼看向自己妈妈。

丁妈妈这次一句话没说,摸了摸丁程鑫的脑袋。

丁程鑫十七岁的时候国家还没通过法律,那个时候正是矛盾尖锐的时候,讨厌的很讨厌,支持的也很支持。直到他上了大学,这项法律才得以通过。

后来事情办妥了。丁程鑫同学成功留校察看。

 

“丁哥,这你都能完完整整的回来,我还以为丁叔叔要敲折你的腿呢。”刘耀文在旁边吃了口从教师食堂顺来的西瓜,口齿不清的说道。

“怎么会?我爸才舍不得打我呢。”丁程鑫正洋洋得意,转头看见楼下马嘉祺向医务室走去。丁程鑫立马把他们扒拉开,跑出教室。

“丁哥嘛去啊?”正好碰上刚进屋的张真源。

“上厕所!”只见丁程鑫飞快的跑出去,眨眼就没影了。

“马嘉祺!”丁程鑫抄了近道,下楼了正好碰上快走到医务室的马嘉祺,扬着笑脸给未来老公打招呼。

“?”马嘉祺看向丁程鑫,眼里几不可查的闪过些什么,但是转眼就被掩盖住了。只是很礼貌的用表情告诉丁程鑫他们不熟。

这才是丁程鑫第一次认真的看十七岁的马嘉祺:清瘦得像是只有个骨架子,身体长开了似的个子挺高,白色校服风一吹就从后背鼓了起来,将看似瘦弱的马嘉祺裹了起来。长腿长手白的像是发光,脖子细长,表情可能不是很好,但是长相绝对是一等一的,眉眼好像还青涩稚嫩,但是透着股坚毅,薄唇一抿就有他雷厉风行在风投公司当总裁时那味了。

丁程鑫挡着他的路,却一句话不说,很像要找茬。

于是马嘉祺善意提醒,“你有什么事吗?”

“啊,”丁程鑫这才回过神来,“没什么事,就是看见你了打个招呼嘛。”

这个招呼是丁程鑫跑了四层楼换来的。

“嗯。”马嘉祺点了点头,绕开丁程鑫,开门进医务室了。

丁程鑫立马跟上去,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来医务室了呀?是哪不舒服吗?还是他们又来找你又打了你?”

“没有。”马嘉祺简单回答。

“啊?那你来医务室干什么啊?”丁程鑫不解。

马嘉祺没有理他,找医生要了创可贴,带着丁程鑫这个人形膏药出了门将创可贴给他,“上次看你手受伤了还没好。”

“啊?”丁程鑫愣了愣,看着手上细微的擦痕,连他自己和妈妈都没发现马嘉祺却一眼就看见了,还惦记这买了创可贴。心里一热,砰砰砰的心跳就加快,接过来笨手笨脚的一只手粘上了伤口,笑眯眯的对他说,“谢谢你啊,我自己都忘了。”

马嘉祺看了眼创可贴贴的七扭八歪,轻叹口气,把丁程鑫手拽过来,重新把创可贴给他粘好,“注意别沾水。”

“好。”丁程鑫笑起来重重的点了点头,看了看马嘉祺贴的伤口,“你给我贴创可贴了,我请你喝汽水哦。”

丁程鑫拽着马嘉祺就跑到学校里的小卖部,下意识买了一瓶桃子味的和一瓶橙子味的。马嘉祺心里顿了顿,紧接着剧烈的跳动起来,看着丁程鑫把桃子味汽水给了他,捧着冰凉的汽水,玻璃瓶外凝结成的水珠流进掌心里,混淆了掌心的汗。

 

打那之后,丁程鑫就差住在一班了。一下课丁程鑫就跑出去找马嘉祺,美其名曰保护他,省得那些人卷土重来再伤害他。

“马嘉祺!”

“马家茄!”

“狗蛋!”

“小火柴!”

丁程鑫见一面改一个称呼,每次来总是塞给他个冰淇淋,或者牵着他偷跑出去吃重庆小面,或者提前让别人告诉他一声,他在食堂帮他打好了饭,食堂今天中午做了什么什么……

丁程鑫渐渐融入马嘉祺原本灰色的校园生活,让他有了那么多色彩。

一次晚自习,丁程鑫趴在马嘉祺同桌的桌子上,百无聊赖的看着马嘉祺写卷子。怎么这么爱学习啊?不如溜出去玩啊。

“马家茄——”丁程鑫枕着胳膊,拉着长音好像很费力的呼唤马嘉祺。

“怎么?”马嘉祺推了推眼镜,看向丁程鑫,从一开始的冷冽逐渐多了点什么。

“咱们出去玩吧,我带你打篮球去,现在篮球场一定很热闹。”丁程鑫见得到回应,立马凑上前去,摆出星星眼。

“我不会打篮球。”马嘉祺眼里像是带着无奈的笑意,但是似有若无。

“我教你嘛,卷子有什么好做的?趁着年轻快多玩玩呀!”丁程鑫拽着马嘉祺的衣袖,没有意识到自己像是在对他撒娇,虽然在他们结婚之后司空见惯。但是对现在的马嘉祺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冲击。

于是三好学生跟着校霸翘课了。

丁程鑫带着马嘉祺去了篮球场,果然操场上很热闹。马嘉祺坐在一边看着丁程鑫在篮球场上玩的如鱼得水,他拿出纸笔,停停写写,嘴角难得挂上笑意。

等他们打完最后一句,一群人嚷嚷着要去吃宵夜。丁程鑫自然也在其中,但是却无情的甩开了他们,跑向马嘉祺。

“怎么样?我打的好不好?你看见没有,我刚刚的拦截,漂不漂亮?”丁程鑫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嗯,漂亮。”马嘉祺笑着点头。

“饿了饿了,走吧,我带你出去吃宵夜。”丁程鑫自然的牵起马嘉祺的手,就像是他做过几千遍几万遍这样的动作。

“现在?”高中学校管得严,白天从正门出去就要班主任假条,晚上不回寝室,还准备出去吃宵夜。马嘉祺提出疑问。

“怎么了?这么晚了不饿吗?”丁程鑫是干过无数次翻墙出去玩这种事了,可马嘉祺还是头一次。

“没。”马嘉祺感受到掌心的温度,喉结上下动了动表示视死如归。

“哎,你会爬墙吗?”

事实证明,在偷偷溜出去玩这方面,他们两个都有天赋。马嘉祺身体灵活的很,长得又高,手一撑翻了过去,无师自通。

俩人一路通畅的来到了夜市,夜市十分热闹,摆摊售卖什么的都有,丁程鑫到处看,一会吃串串,一会吃冰粉,马嘉祺手里拿了好多东西都快拿不下了一句说丁程鑫的都没有。

“马家茄,你看有套圈的!我喜欢那个!你看!”丁程鑫指着地摊上的一对装在包装盒里的马克杯,“像是狐狸和柴犬哎。”

马嘉祺看了眼奇怪的一对杯子,发现居然是情侣杯。

收回神看向一旁找老板要圈圈的丁程鑫,手指握紧又松开,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一处猛然塌陷,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让丁程鑫用汽水,冰淇淋,重庆小面,食堂饭菜,情侣杯和每一个笑容,每一次牵手,每一次对视给填的满满当当。

丁程鑫全然不知马嘉祺心里在想什么,只是一心要得到那一对马克杯。但是他怎么就是圈不住,生气的跺了跺脚,把圈圈塞给马嘉祺,

“马嘉祺,你扔一下嘛,扔中那个马克杯,就那个。”丁程鑫指着那个马克杯,对马嘉祺说道。

“好。”马嘉祺看向那个马克杯,抬手一扔就圈住了那一对杯子。

“哇哦!马嘉祺可以啊!百发百中!”丁程鑫开心的手舞足蹈,上前去把马克杯拿到手,迫不及待的拆开看发现别看摆在地摊上,但是质量看着还挺好,小狐狸和小柴犬质感还不错,丁程鑫把柴犬那个给马嘉祺,“喏,你的啊。别弄丢了。”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俩人都睡过了头,从寝室跑去教室都没来的及吃早饭依然还是迟到了。巧了两个人早上还都是同一个英语老师上早自习,英语老师一边忍痛割爱将马嘉祺罚站在外面,以显示她铁面无私,一边将丁程鑫“请”出了教室。

丁程鑫没想到英语老师这么喜欢马嘉祺还会把他请出来,于是带着英语书凑上去,“哎,怎么英语老师也让你罚站了?”

“迟到了。”马嘉祺看了眼明知故问的丁程鑫,发现他很困的打了个哈欠。

“啊——她就这点卡的死。为了不被她留下背英语课文,起的太早了……”

“那你眯一会吧,我帮你看着老师。”马嘉祺看着困得不行的丁程鑫,开口说道。

“行啊,学霸也知道替我隐瞒了,谢谢你啊。那我眯一会,老师来了你叫我哈。”丁程鑫笑着道谢,左右看了看,拿着英语书遮在脸上倚着墙就闭上眼睛休息了。

成功度过了英语早自习,丁程鑫难得一上午没来找马嘉祺,趴在自己书桌上睡了一上午,连马嘉祺在课间的时候给他送的面包和牛奶也是在中午准备吃饭的时候才看见。

于是丁程鑫拽着马嘉祺去小卖部买了一份面包和牛奶一起去天台上吃了。

“哎呀,困死我了。睡了一上午才勉强补回来。哦,谢谢你的面包牛奶哦,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口味的牛奶。”丁程鑫倚着天台上的座椅,一边吃一边说,嘴都停不下来。

“嗯。”马嘉祺在一边安静的听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不敢去认真看他,只能偷偷的看上几眼,等他背过身去,才敢盯着他的背影,都能盯出个窟窿来。

“哎?马家茄?你怎么都不正眼看我啦?我怎么了?很丑嘛?”丁程鑫看马嘉祺躲躲闪闪的,于是突然凑上前,整个人挡住阳光,距离近的可怕。

马嘉祺手足无措,他别开头,忍不住问道之前一直想问的,

“他们说我是同性恋,你不怕和我在一起会被传染吗?”

“马嘉祺你胡说什么呢?这又不是病,什么传染不传染的?我和你在一起我乐意,我开心,管别人干什么?”丁程鑫听到这话都是反应了两秒才知道这是从马嘉祺嘴里说出来的。他从没想过在他二十几岁遇到温柔稳重,自信独立的马嘉祺会有如此脆弱和不堪的回忆,那他该多么痛苦啊。

他该给他个拥抱的。

丁程鑫伸手去抱住了马嘉祺,抱住了眼底迷茫且不自信的马嘉祺,身体力行的告诉他,他在这。

 

就这样过去了几天。今天下午就要放假了,丁程鑫都想好要和马嘉祺去哪玩了,准备拉着他回家见父母呢。

数学老师把他留下了,要让他帮忙印卷子。

啧,这不耽误事吗?

可是老师开口了,丁程鑫不能不做,于是找人给马嘉祺说一声,就在校门外等着他就行,他要帮老师印卷子。

正在丁程鑫在打印室百无聊赖的印卷子的时候,刘耀文跑回来气喘吁吁地找丁程鑫,

“丁……丁哥……坏了……上次那群人又找马嘉祺麻烦了,这次把他直接当着好多学生的面要打他……”刘耀文话都说不全,看样子急得很,“宋亚轩他们在那拦着呢,丁哥……你快去看看吧。”

丁程鑫一听这个,立马奓毛了,让刘耀文帮他看着打印卷子,他自己跑到校门口,看见一群人围在不远处。

丁程鑫从人群中挤进去,就看见马嘉祺被他们架着,宋亚轩和张真源也被一群人围住,周围都是看笑话的人,还有散落一地的书信纸本。

“松开!给我松开!”丁程鑫上去就是一脚,把那人踹倒在地,然后要去扒拉那些箍着马嘉祺的,开口骂道,“你有病是不是?!挨打一次不够啊?!”

“呵,该死的同性恋,你自己看看这地上都是什么,你再看看你恶不恶心!”那人站起身来轻蔑的笑了笑,嘴里依旧是不干净。

丁程鑫瞥了眼地上散落的好多纸,随手拿起一看都是马嘉祺写给他的情书,从他们认识的那一天起,细细密密的记录着丁程鑫知道或不知道的小事,每一句都是喜欢,他写了好多。还有一些随便涂鸦的画,画上的小狐狸和小柴犬幸福快乐的生活着。

丁程鑫看得眼泪掉了下来。

他不敢看马嘉祺,马嘉祺垂着头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抿着嘴极力的抗争着什么,他好像浑身都在发抖。

“马嘉祺……”

 

丁程鑫车祸后成了植物人,在病床上躺了半年。医生说恢复几率不大,基本下半辈子就是废人了。

所有人都觉得绝望,只有马嘉祺还安慰自己说他还活着,他还活着,他会回来的。

所有人眼睛都红红的,只有马嘉祺眼神坚毅,没哭没闹,只是待在他身边,认真照顾靠着呼吸机活的丁程鑫。

所有人劝他安慰他,只有马嘉祺淡淡的笑着说没事,他的爱人没走,一直待在他身边。

“马嘉祺!”这是丁程鑫猛地从病床上睁开眼说的第一句话,紧接着泪流满面。

“阿程,阿程,你醒了!”马嘉祺听到丁程鑫叫他,一瞬之间恍如隔世,控制着颤抖的手和不受控制的心跳,怀疑自己是出现了幻觉,直到看见丁程鑫睁开眼睛流满了泪。

“马嘉祺……”丁程鑫看着眼前的马嘉祺,依旧看上去清瘦的很,温柔蕴藉藏在他长开了的眉眼里,穿着高领的黑色毛衣的他取代了穿着白色校服脆弱不堪的他。

“阿程,你……你终于醒了……怎么哭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医生马上就来了啊……”马嘉祺紧张激动的忘乎所以,伸手拭去丁程鑫眼泪都抖得厉害,连去按床头的呼叫器都几次按不动。

“马嘉祺,”丁程鑫伸手抱住了马嘉祺,“我也喜欢了你好久,很喜欢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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